本世纪初新闻讲习班上，央广专职法律顾问徐迅援引陈力丹教授的话强调，记者的能力主要不在于写作，而是采访，即采访能力，是沟通的能力，沟通是心灵的接触。

 这属于职业操守，而在生活当中，获得他人的信任，能够使人向你倾诉直至哭诉，这是精神幸福乃至财富。前提是有信誉，而信誉来自信任，信任来自了解，了解来自交往。

 上海解放前夕，资本家带其后妻跑路香港，将其前妻及其几个孩子留在了上海。前妻勤俭持家，将几个孩子抚养成人。临终前她对孩子们说，我们是被遗弃的。你们要是有志气就永远不理抛弃我们的人。改革开放后，后妻所生的儿子来沪找寻同父异母的哥姐，说父亲对过去的事情很忏悔。兄弟姐妹们为此开会讨论如何对待母亲的临终嘱咐……

 这是我的同事对我的“倾诉”。还有同事向我“抱怨”。

 我们家的兄弟姐妹都学理工科出身，唯独出了我一个学法律的。在他们眼里，其专业无比神圣，我在家里的家庭地位……我知道，你算什么东西（你算什么玩意儿）。对，你说对了，我在家就这“水平”。

 此乃一般交流所得。还有生活中的“戏言”收获。

 那是同龄同事购买住房回家向其母亲求援的结局。妈，你借给我们钱，我们不仅按期归还，而且比照同期银行利率偿还。不用还了，我也不借（给你们）！……日后，每逢见面，就是其母亲的这句话，“不用还了，我也不借”！他哈哈大笑。这成了我们之间的“接头暗语”。

 除了工作系统内部，还向外围“延伸”。同学弟妹的母亲，随着时间，交流深入，她回忆起在国家高等音乐学校歌唱专业学习时的初恋，直至受到来校教学指导的李德伦指挥的关心，你们俩的进展如何啊？……

 器乐系男生集中，声乐系则女生较多。为获女生芳心，男生不惜“男扮女装”，联欢会上，“三大天鹅”从背影上看，无论是身材体型，还是衣着化妆，皆是完美直至；此情此景，“四小天鹅”很难“无动于衷”。

 党报摘录就心理幸福的定义，与人交流既不设防而且没有猜疑。

 在个人看来，幸福其实很简单：有所房子，几本好书，两三个知己。

 公司的意义就是用商业的方式帮助社会解决问题，生命的价值则在于通过给别人带来快乐从而让自己获得更大的快乐（《中国企业家》2010年第21期卷首语）。

（2020年9月25日马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