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在国家专利局参加工作，办公室有架国外进口的英文打字机，虽然是国际法专业出身，但还不会使用英文打字机——1980年代的英文打字机还属于稀罕物件。利用单身工作时间充足，下班后在办公室练习打字，学会了一种技能并主动“请战”——帮助同事们打印英文稿件——小马很勤快！而且，“小马对谁都是那么好”（Xiao ma, is very kind to everybody）。

不仅如此，英文打字机还成为我与同志们交流的工具。在西郊八里庄办公时，冬日下班时，同事文（希凯）姐整理打字机，说是要带回家去“加班加点”，我主动帮助提着打字机将她送上班车——带着包装壳的手提打字机颇有重量。

1985年春天实施专利法后，我们搬迁到蓟门桥的小六楼办公，为了保持手艺，做到“曲不离口”，我在办公的闲暇时间就继续练习英文打字。旨在不影响同志们办公，我就在靠近洗手间的楼道走廊持续练习，同时入局在一起工作的同事韩秀成“表扬”我说，你找的这个练习场所不错！

我在此处的“表演”还吸引了同一楼层的打字室的年轻姑娘们的关注，那时刚有电脑打字，此前还是手动打字敲字，我的速度也令其刮目相看。日后，我连续两次在中国国际贸易学会组织的全国学术征文中获奖，参加其所举办的学术研讨会且要求获奖者自行打印装订几十份论文带到会场，就此请局打字室帮忙打印，我自行装订。当然，我事先向主管打字室的局办公室秘书处领导报告，就我“独辟蹊径”地宣讲专利法都给予支持鼓励——我的获奖论文皆为对外贸易同专利的关系。

曾在法国进修专利法的同事吴（宁燕）姐告诉我说，法国女性打字员，只用左右双手的两个食指打字，不但精准而且速度飞快。我还是双手十指同时打字，也曾尝试过“法式”打法，终归不灵而告放弃。

结尾是“借花献佛”：她用那个将会成为自己标志性姿势的动作摆脱孤独：她将一张纸插入打字机中，点燃一根香烟，眯了一下眼睛以保证它们不被香烟熏到，然后开始击打打字机的键盘（《从不妥协——法拉奇传》[意]斯特凡著 陈晗奕 魏然然译 新星出版社2014年第一版第150页）。

（马秀山 2021年11月17日）

相关链接：连续三年在全国性的征文中获奖——“论专利对我国外贸发展的作用”1987年获“首届中国外贸发展与改革研讨会”征文纪念奖；“试论外观设计专利对我国轻工产品扩大出口创汇的作用”1988年获“全国轻工产品出口创汇研讨会”征文二等奖；“企业经营与专利管理”1989年获“科技与企业”（《科技日报》理论部主办）征文三等奖。1987年，时任外贸部副部长李岚清同志到会颁奖；1988年，原任外贸部部长李强和副部长周化民莅会颁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