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代，国际法专业，英语要求较高。教授我们英语的吉林大学外语系英语专业课老师孟东维向大家传授经验，她在做家务时也是开着录音机播放英语，这就是“潜移默化”。受其影响，集体宿舍的同学们，回到宿舍就打开录音机播放英语录音，我的大学挚友也是本班的英语课代表，刚开始还没有自己的录音机，就“偷听”“学艺”，结果是，“偷艺”的他，其英语水平超过拥有录音机的同学……

坚持通校读书每天回家的我亦是如此，到家就打开松下牌的单放录音机（俗称“砖头”式）播放英语教学节目包括从美国之音录下来的内容，如“美国人物志”（People in American）和科学新闻（News in the science）等，边吃饭边听。相比之下，居家在这方面的效果要强于集体宿舍，因为我在家可“随心所欲”，家人以我为中心。回想起来，孟老师的指点非常重要，她的教诲至今难以忘怀。

不仅如此，李赋宁教授强调“在学校学习的青年同学和青年教师可以相互交换自己写作的外语作文或札记，互相观摩，互相指正，最好的办法还是请外籍教师或本国专家或老教师细心认真批改，当面讲解指正，得益尤大”。

我在大学一年级时见到这段话，就把它抄在我的英文作文本的扉页上，每周学完一篇英文课文时，就模仿课文的撰写方式写一篇作文送给孟老师，她看到我的作文本的扉页上那段“摘抄”后说：“你就是不写这个，我也会给你看的”。她很欣赏我的这种作法，对我的作文评价是“Very good study”！

我就这样每周一课地模仿写作，例如，刚学过了美国民权领袖马丁·路德·金的传记课文，我就模仿它写一篇英文的鲁迅传记作文。这样坚持下来，感觉进步很大，学中文也是如此嘛。

退休居家之后，时间环境完全自主。音乐成为孟老师教导的继续方式，除了“正襟危坐”的古典交响乐“正规军作战”，还有“闲情雅致”的“游击方式”，并将其归属分类，有做体力劳动如整理卫生的“进行曲与号角”（第一辑），以法国国歌《马赛曲》（莱茵军团战歌）开始，全部进行曲式，催人奋进，激励加油。

晚间入睡前有两段“催眠曲”，著名柔板乐章精选，包括“贝九”的第三乐章柔板、芭蕾舞音乐“浮士德”的柔板、马五的小柔板、弦乐上的柔板、“睡美人”的“玫瑰柔板”。竖琴是芭蕾舞乐器的“专利产品”，清新亮丽，沁人心扉。另外一段则以马斯奈的“沉思”开篇，仅此堪称《春江花月夜》“孤篇压全唐”……

中西合璧，工作时每天上班前交替欣赏京剧和交响乐唱片。浦东干部学院学习时，组内有九三学社的学员，我发短信给她是京剧《春闺梦》的唱段，她回复说，这是程砚秋的名剧啊，你喜欢京剧吗？联欢时，她与我对唱革命现代京剧《沙家浜》中的“智斗”一折，她是阿庆嫂，我是参谋长；她还建议我学唱传统名剧《四郎探母》的经典名段“坐宫”：我和你对唱。我们都认为《龙凤呈祥》中乔玄的老生唱段“劝千岁”堪称经典的诗词一般。

（马秀山 2022年5月16日）